父亲的田园(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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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节前一个多星期,母亲腰椎病发了,病的不轻,坐在那里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。我们就商量着由父亲送到野三关,姐和小弟媳在这边等着陪着检查。
母亲的腰椎病由来已久,那年伯娘去世后,在伯娘灵堂前烧香烧纸时,母亲是拉着父亲的倒拐子才跪下去,叩头也是,动作很不规范,我说母亲除了两行眼泪流的比较自然外,其他的都不自然。
到民族医院后,母亲本来就晕车得厉害,加上腰椎病,一直想吐,浑身都感到不舒服;医生建议她住院,一边治疗一边检查,母亲也想住院治疗,我们就听从了医生的建议。
当时,我没有在现场,姐打电话问哪个招呼,我想就没想就说:肯定是爹嘛!
姐:爹要回去,他说他院坝的还晒的有苞谷,猪子也等着他回去喂。
我:那给爹做工作,种了半辈子田还没搞清白哪个轻哪个重。
姐:爹已没看到了,吃饭还要满处去找。
我:那你先把他找到,我要给他开会……
最后,父亲还是犟着回去了,小弟媳和姐、姐夫轮流照看了几天。我于中秋节那天才赶过去,母亲除了腰椎病外,五脏六腑检查都还无大碍,经过治疗好多了。当晚,吃过晚饭后,我跟姐夫就陪她到乾峰广场那边走了一圈,回到病房,感到她并不是蛮吃亏。
母亲自己也感觉很好些了,要出院,说这回回去估计再种田耐不活啦。末了,提一个附加条件:说父亲腿上长的疮好久了,擦了好些药没得效,把他弄到这医院来检查一下哒,请医生给她开点药。
我给她说:你还管他啊,叫他在这里招呼你他都不搞;在他眼里,你还没几斗苞谷子值钱。她耳朵非常不好使,叫我声音大点,问行不行?我就说:好!
母亲脸上就露出了笑容,病好像又好了三分;病房里同住的其他几个病友跟着大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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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喜欢这落花缤纷的样子。那些逝去的记忆,无人知晓,却在被遗忘的角落,持续疯长。
硒园雅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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